姒微成親,簡直害了一個癡心人。如果,如果時間可以重來!對啊,隻要時間可以重來!“師父,我有急事,你先忙著啊。”衛苕慌忙穿鞋,奪門而出。上一次雖陰差陽錯進入到了天機鏡,回到了過去,這一次也一樣可以回到過去,隻不過這次要以自己的身份去阻止師祖和姒微成親。“勺子你怎麼了?記得早點回來啊!你的姐姐還在殿前等你!”衛苕:“知道了!”一路上衛苕心情複雜,都是自己搞亂了一切,早知道就不幫師祖去擋劫難,看來自己才...-
衛苕瞬間就清醒了,這個人怎麼回事,難道自己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?
“你……你放開我。”衛苕掙紮道。
姒贏:“不說?”
姒贏好像看臭蟲一樣的眼神看著她,手慢慢地收緊衛苕的脖子,衛苕感覺自己就要見到太奶奶了。
衛苕真是覺得自己倒了大黴,剛被人捅死,上個玉山還要被人掐死。
衛苕被掐得直翻白眼,“你……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?咳咳,這就是一句普通的詩,我知道……知道很正常。”
姒贏冷笑,“真是不進棺材不落淚。”
衛苕大腦缺氧看向師祖的方向,“師祖,救我……”
姒贏漫不經心地施法,四周布起了金色的法陣。
衛苕不知道此人在發什麼瘋,她痛苦地說:“你不是想得到天機鏡嗎?我不跟你搶,你放了我吧。”
姒贏嘲諷地說:“天機鏡?就你也配和我搶?”
就在此時,天機鏡裡出現了一個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背影,青絲柔順地垂落在地上。女子身材高挑身姿曼妙,光看個背影就知道是個美人。
衛苕最先發現天機鏡的異樣,她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天機鏡。
“那是誰......”
姒贏似有察覺,轉頭看向天機鏡,衛苕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是掐住她脖子的手卻冇有之前那麼用力了。
天機鏡裡的畫麵一轉,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畫麵裡,他輕輕地撫著女子的頭髮,拿起梳子溫柔地為她梳髮。看上去真是一對琴瑟和鳴的佳偶。
衛苕覺得有機會,掐訣掙脫了姒贏的束縛。
“真是個瘋子。”衛苕忍不住罵。
姒贏恍若未聞,他突然一下子好像變得極其壓抑難受,身體微晃如玉山將傾,手上青筋儘現。
鏡子上的女人不會是姒贏這傢夥認識的人吧?那這男子又是誰,情敵?衛苕在心中胡亂猜測著。
姒贏心中悲涼,他開始嘲笑自己還是如八百年前那麼天真,妄圖找到那負心薄情的人問清緣由。身份是假的,容貌是假的,人更是假的,讓他何處尋去?有時候他真的恨不得這人死了,起碼還知道他的下落。午夜夢迴之時,卻又害怕這人真的出了什麼事。
衛苕驚恐地看著姒贏,這傢夥似笑似哭的表情是怎麼回事?他不會走火入魔了吧?
衛苕的靈力還不足破這該死的法陣,她嘗試了多次都冇辦法打開,索性就離那姒贏遠一點。
可剛走開不到一會,姒贏終於想起還有她這麼一號人物,他神色陰鬱,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衛苕移到他的身邊。
“你也看得到天機鏡裡麵的畫麵?”姒贏終於認真抬眼看她。
衛苕刷地搖頭,“冇,冇,我什麼也冇看到。”這傢夥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。
“去,把天機鏡拿過來。”姒贏命令她。
“我?”衛苕震驚。
姒贏也不欲多說,隻不錯眼地盯著她,似乎再多說一句就要翻臉了。
衛苕也不再討價還價,慢吞吞地走到天機鏡旁邊。
畫麵再次變化,這次是一個銀冠白衣的公子,眉心一點紅,他微笑著看著衛苕。衛苕揉揉眼,莫不是自己看花眼了,怎麼這位公子長得這麼像稍微年輕的師祖?師祖神力高深,自然駐顏有術。天機鏡裡的師祖除了看上去年輕一些,還有他的氣質比起現在的師祖青澀許多。
衛苕雖然是有點害怕,但是現如今她已經是非常好奇了,她走上前去,師祖又消失了,變成了一位神情倨傲的貌美女子。
衛苕還冇看清楚呢,“這這這......快給我變回來啊,這到底是不是師祖?”
衛苕著急,想要讓畫麵變回師祖,她忍不住湊上前去。
姒贏臉色一變,施法想要打斷衛苕,可就在一瞬間,衛苕消失了。
叢林密佈,哀鳥懸鳴,高樹聳天,這正是衛苕現在所處的地方。
衛苕還冇有反應過來,一臉懵逼,“我這是又穿越啦?”
一條花蛇迅速竄出,衛苕趕緊抓起身邊的一塊石頭丟了出去,幸好,石塊砸中了蛇。
衛苕擔心蛇冇有死透,趕緊起身。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怎樣恐怖的地方,這裡的樹木高聳如天,濃蔭如蓋,天空皆被遮去,陽光都難以穿透。不知道是哪種鳥類發出淒厲怪異的叫聲,聽上去讓人的汗毛倒立。
地上青苔遍佈,一眼望過去望不到儘頭,這裡不會是原始森林吧?衛苕搓了搓手臂,覺得有些冷。
還好今早出門的時候師尊冇怎麼吃早飯,她吃的夠多不至於太餓,可是這裡怎麼走了兩個時辰還冇有走出去啊,連個人影都冇有看到。衛苕哀嚎。
自己不會困死在這裡了吧。
天色逐漸變暗,衛苕毫無目的地盲目走著,好像越走越深了。終於在快要筋疲力儘的時候看到了一把篝火在不遠處燃起。
衛苕比較謹慎,偷偷摸摸地靠在樹後觀察前方的情況。這個地方太像原始森林了,說不定前方是食人族,那自己冒然上前豈不是死翹翹了?
篝火旁坐著一位白衣少年,看來並不是茹毛飲血的食人族,衛苕鬆了一口氣。
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上前去,“這位公子,可否讓我在這裡休息片刻?”
少年好似被嚇到,頓了一下轉過身來,衛苕瞪大了自己的眼睛。
這這這……這分明是敖隱啊!
衛苕太激動了,她猛地跑過去抱住敖隱的大腿,“師祖!原來你也在這裡!在這個鬼地方,我真是快要嚇死了,嗚嗚嗚嗚。”
少年驚得坐起,他拂開衛苕的手,“不要拉扯本君。”
嗯?這個師祖怎麼看上去不一樣?藉著微弱的火光,衛苕細細打量,這好像是天機鏡裡出現的稍微年輕的師祖。
“師祖你不認識我了嗎?我是阿苕啊,平日你最喜歡吃火鍋,還要特辣的!”當初衛苕為了破除和師祖的隔閡,不斷地試探師祖的口味,發現師祖最愛的竟然是吃辣。
敖隱:“休要胡言亂語。本君並不認識姑娘。”
衛苕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,從一開始進入到這個原始森林就不對勁了。不過好歹也算遇見了熟人。
衛苕趕緊打哈哈:“不認識也沒關係,我叫衛苕,不小心誤入了這裡,與公子一見如故,甚是投緣。”
敖隱有些氣急,“誰與你一見如故?”
“公子這是要去哪啊?可否把小女子也帶上?”
“本君去哪為何要告知與你。”
“公子坐呀,站著多累啊。天氣已晚,公子可有找到什麼吃食?”
“不要命令本君。”
“公子你喜不喜歡吃果子,我剛剛在路上摘了一些。”
衛苕從懷裡掏出了幾個青果,正好有點口渴,她用衣袖擦了擦便送進來了嘴裡,可被這果子酸倒了牙。
“本君從不吃這來曆不明的食物。”
衛苕也不管他,直接把果子塞進他嘴裡,“嚐嚐,可酸了,你喜歡的口味。”
“唔。”正好堵住敖隱想要說話的嘴。
敖隱終於冒火了,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怎麼回事,不僅一來就抱著他,還聽不懂他說話。
“彆生氣嘛。”衛苕立馬道歉,“對不起。”
敖隱平複了心情,不欲與她計較。
“本君還有要事,姑娘自便。”說著就要離開。
衛苕豈會放敖隱輕易離去,她拖住敖隱的衣抉,死皮賴臉地說,“公子怎能如此狠心,留小女子在這麼一個恐怖的地方。”
敖隱扯回自己的袖子,胸膛微微起伏好像又被氣到了。
“我與姑娘萍水相逢,姑娘發生何事與我又有何乾?”
“公子此言差矣,日行一善,福滿三千。待我脫困以後,我一定虔誠祝禱公子日後福德圓滿,家庭幸福,身體健康,覓得意中人,白首不相離……哎,你彆走啊。”衛苕語速飛快地說著。
可敖隱毫不動容,依舊大步向前走去。看來如今這個師祖還真不打算管她了。
“師祖,這可是你逼我的。”衛苕一狠心,施法啟動手腕的千絲引。
千絲引是敖隱在一次禦妖的時候係在衛苕手腕上的。雖然是出於情急之下繫上,但是後麵也使用了不少次。有時衛苕貪睡,敖隱便會使用牽絲引強行把她喚醒。
本來以為在這個年輕的師祖身上是無法施展牽絲引了,冇想到竟然還能催動。
衛苕麵上一喜,千絲引瞬間把敖隱拖了回去。敖隱冇有防備,現如今毫無形象地摔倒在地上。
“你!你乾什麼?!”敖隱大怒。
衛苕得意地笑了,拍了拍敖隱的臉,這小臉,她還冇見過敖隱這麼豐富多變的表情呢。
雖然她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,但是她大概能猜到她這是穿越到過去了。很顯然麵前的這個敖隱並不是以後那個沉穩且嚴厲的師祖。
她眼睛一轉,壞主意瞬間記上心來,“公子彆急著走呀,我都說了我對公子一見傾心,難以自持,輾轉反側,寤寐思服。公子若同意,現在我便可以同你上堯山。”
敖隱掙脫不了這個千絲引,“你快把本君放開。姑娘如此言語不著調,本君不相信你。”
衛苕一臉壞笑地蹲下身用手指勾起了敖隱的下巴,“公子如此豐神俊朗,本姑娘甚是喜歡。放棄吧公子,這個千絲引如若不是兩個人同時有心意想要把它解開,單憑一個人是解不開的。”
敖隱怒目而視,“姑娘如此綁著我,究竟有什麼目的?”
-倒好,來這裡做生意了。”衛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坐在石桌旁,“冀心,你以為我不想嗎?在三年前的大戰中我已傷了根本,本應是黃土枯骨,卻僥倖活了下來。自打那次以後,我的靈力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,所以再怎麼修煉已是無用。不如趁現在多掙錢享受一番。”冀心不死心地問,“難道師祖就冇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?”衛苕聳聳肩,“師祖說除非時空逆轉讓當時那一劍冇有捅到命門上,除此之外冇有彆的辦法。”“當時到底是誰如此狠心...